纯白而寂静的空间,滴答水声、空调的声音,死白的光线,几近全黑的窗外。
一时之间什么都想不起来,肢体难以控制,彷彿有千斤重一样抬不起来,就连眼皮都张不太开,像立刻就要坠回梦里。他勉强转动了沉重的头颅,便看见了床边睡着的人,手与自己交扣着,安安静静地,光是待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安心依赖的感觉。
但这个人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即使拥有多亲密的过去,不可否认地,现在已经什么都无法挽回了,而原因就在自己身上,不断反覆的态度和感情缠绕在这段关係上,几乎掐死了一切回头的可能性。
已经没有救了。
他不停地想,将手覆在隐隐作痛的头上,想像之前一样抹去泪水,才发现自己一滴眼泪也没落下来。他扯了扯嘴角,发现自己成了一个笑也笑不出来、哭也哭不出来的东西了。
背叛的惯犯,说谎的罪人,也许这个结局就是理所当然的,他配不上任何一个人,无论言行都背叛了他爱的、爱他的,踽踽独行在全暗的夜里,如何下场也想像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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