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过了多少天,其实我记不太清了,那段时间我过得有点混乱。
即便林丛然搬回我的住处,每天陪我睡觉,我依然睡得不好。这一次不是失眠了,半夜里,我会突然惊醒,梦到哥哥站在床头,满脸怒容地看着我。
我不怕他掐我,打我,我甚至愿意死在他手里,但噩梦里,总是他满手泥泞,七窍流血的样子,衣衫破碎,脖子、身体残缺不全,露出狰狞的骨和血淋淋的肉。
我怕极了。
我恨他,但我也爱他。
我好怕他受伤、痛苦,死在我眼前。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是最普通的那种兄妹。普通的家庭,普通的住宅,爸爸下班,妈妈做饭,哥哥放学回来,我坐在餐桌前等他吃饭,甜甜地叫他一声,他来摸我的头。
我可以看着他和人恋爱,热烈地坠入爱河,然后结婚,生两个孩子,我会祝福他。
只要他看看我。
但他没有。
他没有看我。
即便是发现他和我有过肌肤之亲,发现他肏过我、玩弄我,把精液射在我口里、子宫里,他依然没有来看我。
我又有点希望他死掉了。
我希望他死在我手里,用那双眼睛看着我,看着我捏碎他的脚踝和膝盖,重重地倒在地上,从此无法自理,只能依赖我,被我囚禁,眼睁睁看着我肏他。
我幻想着这样的场景,在每一个噩梦惊醒的夜晚,一遍一遍地生起那团火,在夜里把眼睛点亮,从唇缝里挤出尖细的笑声。
我好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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