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三八的活动结束后,203室的气氛变得有点怪。一向咋咋呼呼的萨蒙蒙和何荟,突然变成了哑巴。
这天下午下课后,大家不约而同地打饭回宿舍吃。张凌歌、萨蒙蒙和何荟都安静地吃着,只有谢晓秋隔一会儿就闷笑一声,笑的太急,还被汤给呛住了,咳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张凌歌走过去,轻轻拍打着谢晓秋的后背,回头看了看变成“闷葫芦”的何荟和萨蒙蒙,对谢晓秋说,“有什么笑话就分享一下呗。”
“‘扯乎’上有个人提了个问题,说自己对儿媳妇非常好,把她当成亲女儿,为什么儿媳妇对她还不亲不热的,就不能把自己当成她妈吗?下面有个回答可逗了。”谢晓秋好不容易缓过劲儿,现在又笑得抽抽起来,“这个答主说:‘你把我当亲女儿……那我和你儿子算什么?乱伦吗?当亲女儿,很好啊!我昨天刚和我妈吵架,还摔了一个碗,今天母女俩啥都不记得了,我给我妈买了件新衣服,我妈刚做了我爱吃的菜。婆婆要是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我也无所谓。’哈哈……”
萨蒙蒙闷哼了一声,放下饭盒,“你们干嘛又提这个啊?搞完活动,我心里就老想着歧视啊,婚姻啊什么的,觉得啥都没有意思。连世界上最美的感情——爱情,我都不想追求了。最近连网络小说都看不下去。”
“你一个学医的,还信什么爱情啊?”谢晓秋笑了,“我学生物的都不信。不过是神经递质激素、去甲肾上腺素释放的为了欺骗人类繁殖的化合物罢了。你去买买买,也可以促进大脑分泌多巴胺,让你high起来。你要舍不得钱,就去锻炼身体,多巴胺分泌得更多;至于内啡肽,嗑个阿片类止痛剂就好了。”
张凌歌坐到何荟对面,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她,终于把何荟给看毛了。
“不用这样盯着我!我和萨蒙蒙一样,心里也觉得膈应。”何荟觉得说出来心里还舒服点,“我上小学、上中学的时候,我从来不和女孩玩。要不是军训时和男生打了一架,我早就在华清发展出十几个‘哥们’了。
“我参加你们的活动,就是因为看不惯女生的‘作’,我就是想当‘女汉子’。但是认真看完你们搞的资料,我才发现自己其实是在歧视女性,包括歧视我自己。我才知道原来雌激素和月经都是好东西。
“我以前看网文时,嫌女频里的爱爱爱啊,太无聊,男频的‘招后宫’网文也代入不了,就看男同‘纯爱’文。但是我最近上网,看了一些国内外的男同言论,才知道男同里面,有着比例最高的‘仇女症’患者。”
“我恨你们!”何荟气呼呼地说,“我现在发现哪儿哪儿都是歧视。还能不能好了?”
“不管你有没有察觉,歧视都是存在的。你如果想学外科,歧视的天花板你马上就会触摸到;如果你学内科,比如说内分泌,性别天花板会高一点,但是你总归会碰到的,除非你不想当主任医师。”张凌歌笑着看着她说,“所以逃避是没有用的,应该正视并挑战它。”
“反正我家那边的习俗是‘两头顾’,不娶不嫁。生两个孩子,一边一个姓。”谢晓秋无所谓地说,“不过这些现在对我都没有意义。红斑狼疮有一定的几率会遗传,而且患者怀孕生孩子的风险很大,没有男人愿意找我这样的……我已经决定不结婚了。”
“没关系,有我呢。”张凌歌笑着安慰谢晓秋,“我会搞出人造子宫的,你研究基因。咱们看看能不能筛选掉不良基因,搞出优生优育。另外,告诉你们啊,谁都不许做产科医生,我一定会让产科医生下岗。”
张凌歌这学期实验课不少,她需要花很多时间泡在实验室里。
目前张凌歌面临一个非常头疼的问题:下学期是在华清上、在和谐上,还是两边跑。她已经看了好几个月的亚米国教材和讲义。大二下学期、大三上学期课程,和要在和谐医学院上的大三甚至大四的大部分课程,她都已经掌握了。
所以,后面应该怎么选课?怎么上课?
首先,实验课是无法免修的。作为一个将来准备搞科研的外科医生,掌握好实验技巧也是很重要的,这些课她也不想免修。
张凌歌打算在暑假去深海或者中都的医院里实习至少一个月,看看能不能申请一些课的免修。
看着眼前这乱七八糟的选课安排,张凌歌心想,自己应该找时间与和谐医学院的领导聊一下。课程表涉及到大三下学期及以后的课程安排,就不属于韩丽和周济申的管辖范畴了。
迎春花、杏花、玉兰花和樱花开了一茬,桃花、梨花和海棠就接踵而来;牡丹和郁金香绽放的时候,紫藤也挂了如云似雾般的垂蔓。等到空气里隐隐约约飘来薰衣草的香气、朱自清最爱的荷塘里撑出小荷苞蕾的时候,华清大学的学生都知道,考试季就要到了。
这天只有上午两节课,上完课后,张凌歌继续泡在实验室里。都忙完,她才发觉上腹和后背有点隐隐作痛,中午饭没吃,饿着了。
现在已经过了下午2点钟,饭堂没有东西卖,张凌歌只好去小卖部买了一包饼干,准备回宿舍拿上iPad和书,然后去图书馆找个地方学习。
没想到刚进宿舍,外面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张凌歌赶紧跑过去关上窗。关窗前她拿下头上的发箍搁在桌子上,不小心被背包碰了一下,掉到地上,正好一脚踩上去,她仅剩的一个发箍也牺牲了。
上个学期,张凌歌留的是短发,需要时常修剪。也不知道那些理发师,是想逼着你经常去剪发好多赚钱还是怎么着,每次理发,都不肯多剪。这样张凌歌每个月都得去一趟理发店,在里面耗上差不多一个小时,真的太浪费时间了。所以在寒假期间,她就开始留头发。
留长头发,总归有一段特别丑的时期,而且长发掉在脑门上,会让她非常烦躁。因此开学后,张凌歌就去十元店买了好多发箍。发箍往上一推,烦恼丝就不再烦人。
不过发箍也是易耗品,很容易断。现在一个发箍都没有了,张凌歌只好翻翻抽屉,找出几个皮筋来,在脑后扎了两个小辫,把额前的头发归拢一下,再在头顶上弄个抓髻……没办法,头发还不够长,只能分批歼灭了。
外面雨下得那么大,看来,下午只能待在宿舍里复习。
张凌歌的复习方法很高效。她现在经常闭目做养神状,在脑海里生成实验、诊断和做手术的画面。
刚才,张凌歌在脑海里演练了一遍怎么诊断、怎么治疗的全过程——病人进门后,如何问病史,如何触体检查,要开什么检查项目,怎样做出医疗诊断,写病历有哪些条目不能遗漏。如果病人需要手术治疗,作为普外医生,如何告知病人及家属,怎么做自己和病人的术前准备……在脑海里,张凌歌看着自己刷手,被护士穿上无菌手术衣,给病人消毒、备皮;然后一会儿变成一助,手持吸引器,检查出血点;一会儿又变成主刀医生或者二助……
现在,张凌歌又在脑海里演练了一遍腹腔镜手术流程:怎么检查腹腔镜设备和超声刀、高频电刀,穿刺气腹针后,如何调整监视器和摄像机。还有如何利用既有设备提高手术精度……
又过了几遍实验流程后,张凌歌听见肚子叫了一声,瞅了瞅手机,已经五点半。她看了一眼窗外,雨已经停了,就把书和资料都放进背包里,准备吃完晚饭就去图书馆看书。
走在路上时,张凌歌发现今天自己好像特别吸引人。所有对面走过来的人,都会上下打量她一番。
难道是因为我的“学神”称号太响亮了吗?还是脸上有什么东西?张凌歌抹了一把脸,发现手上并没有摸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没有沾上什么颜色……想来,应该还是咱“学神”头衔太亮眼了吧?
到食堂排队打饭时,张凌歌听到后面有个女生在小声地笑,她回过头瞪了女生一眼,没想到这个女生直接笑得直不起腰。
“毛病!”张凌歌决定不和她一般见识,她还特地挺了挺腰,昂起头来。
给她打饭的师傅,今天态度特别和蔼,笑着问张凌歌想吃点啥,给她打了很多菜,居然一点也没有施展“抖功”,盘子里面满满的都是肉。把盘子递过来时,这个师傅还把张凌歌唤作“小丫头”……
今天这些人怎么都怪怪的?张凌歌坐下吃饭时,脑子疑惑了好几秒钟,她又打开背包,拿出资料,再度进入忘我境界。
看得正投入呢,突然觉得头顶的一撮头发被人揪了一下。张凌歌仰起头,却见何荟脸上露出又哭又笑的痛苦表情,还揉着肚子,显见是笑岔气了。
好不容易缓过来,何荟把盘子扔在餐桌上,趴上桌,伸手去抓张凌歌的头发,“小朋友,幼稚园放学了?今天的抓髻真好看,是妈妈还是爸爸帮你梳的?乖,等下阿姨给你买个头花戴好不好?”
张凌歌这才发现自己头上还扎着三个抓髻呢。她跑到饭堂门口的玻璃门前照了照,真不错,像三叉戟一样,难怪能收获那么多“关注值”。
张凌歌的发质很硬,即便取下皮筋,头发还是会“站岗”的。正发愁呢,何荟笑着对她说,“呆子,别着急。我去找人要几根发夹。把辫子歪过来夹住就可以了。”
按说吧,出了个大丑的张凌歌,应该会成为大家的笑柄。但奇怪的是,在随后的日子里,她不但没有被嘲笑,人缘还好了不少。不仅临床八年制学生特别喜欢和张凌歌一起行动,连其它专业女生都凑过来,想从她身上沾点人气、神气和仙气。
“你知道为啥嘛?因为之前你表现出来的那种勇于斗争的女权先锋形象,太不符合大众对‘学神’的想象了。”谢晓秋笑着说,“现在你扎个‘三叉戟’到处晃,还拿眼神杀人,终于有点‘高功能阿斯伯格综合征’的模样,大家也就放心了……不撞电线杆的陈景润,还是陈景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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