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梁舒宁侧了个身,试探着伸手把人揽住了。
里衣下的身躯是温热的,紧绷的,甚至还有些抖,她握着那把腰一使力,人就被她扣在了怀里。
“主,主子……”
李怀清似乎是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到了,结结巴巴地叫了她一声,原本她有些想摸进人衣服里的手,停在尾椎那婆娑了几下,“怎么了?你想不想做坏事啊,怀清?”
是问他,也是问她自己,话落等了片刻,只听见身边人半急的呼吸,于是她的手贴着人后背一路上移,把头上的簪子取下后,揉了几把手心的乌发,脸颊慢慢凑了过去。
先是吻到了嘴角,察觉到怀中人并无反抗之意,她便贴着人嘴巴含抿了起来。
李怀清懵懂得厉害,完全不知回应,那张唇软软热热的,只等她入侵,吃得人唇缝微张,快要呼吸不过来时,她趁机把舌尖探了进去。
一瞬间,怀里人哆嗦了一下,喉咙里呜呜咽咽地哼了哼,她听见后,兴致莫名更高了,吸着李怀清有些躲闪的小舌,直亲得人反抗起来才松开了那唇。
帷帐里满是急促的喘息声,梁舒宁不多时便平复下来,手心捋了几把后背给人顺气,等那呼吸渐渐平缓了,又亲了上去。
“用鼻子呼吸,不要憋气啊。”
嘴唇被吸得又麻又痒,李怀清浑身不受控制地潮热起来,憋得微微窒息的感觉让他头脑昏沉,小腹一阵酸软,模糊间听到梁舒宁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不等他尝试,嘴巴便被松开了。
盖着的被褥除去,热意消散,李怀清的脑袋渐渐清明过来,帷帐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昏黄的烛光照进来,而梁舒宁逆着光,半支着上身,一瞬不瞬地瞧着他。
“主子。”被这么看着,他下意识想拉起被子躲进去,但一动,才发觉胯下那物硬着,惊得他在被下把腿并了起来。
“热吧?缓一缓。”梁舒宁并未发现他的小动作,自顾自灯下欣赏美人。
刚刚帷帐掀开后,她一回头,看到的就是床上的人眼睛失神,张着水红的唇急急地喘气,腮上挂着丝没包住的涎水,犹如雨打的海棠,一副被弄坏了的样子。
眼下看人反应过来,凉意上了身,她把帷帐又放下,躺下后盖好被子,轻轻开了口,“以后多亲一亲就好了。”
话毕,腰上落下条胳膊,李怀清不似刚刚那样惊慌,但也依旧绷着,可半晌过去,身边的人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了。
不是说做坏事,难道只是亲嘴巴吗?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他渐渐放松下来,只是觉得,若主子刚刚真对他做更过分的事,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不像在祠堂憋屈着睡得腰酸背疼的,这一觉直到天亮,梁舒宁才悠悠转醒。睡了不过十天,她就爱上这紫檀木雕花大床了,拥着被衾打了个滚,伸了伸懒腰,她还想再赖会床,帷帐外听到她动静的人立马过来询问,是否要伺候洗漱了。
听声音有些熟悉,似乎是屋子里专门伺候她梳头的言白,果然帷帐一打开,探进来一张笑眼弯弯的脸来,“主子醒了,现下可要伺候您起来,前几日送来的新衣服主子昨日都没看呢,今日可要都拿出来试试?”
“怀清呢?”衣服可以晚点看,她以为醒来或是两人一起赖床,或是李怀清叫她,但没想到是言白。
刚来这的那几日,是宋望远与他身边的小厮,还有秋露秋白在院子里照顾她,后来被罚去祠堂又是李怀清过去,反倒这屋子里原原本本的贴身小厮她不太熟悉,而言白也不过是昨日才见过面。
“他到小厨房看给主子煨的粥去了,可要我去叫他?”
男子捧着木托站在她面前,不等她说便把衣服拿过来了,梁舒宁瞧了一眼,想着昨日他不还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吗?没想到竟是个活泼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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