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长得很好看,和卫霁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庾敏神情有些恍惚,有些看呆了。
元偓看见了她一脸痴相,用手肘轻轻地推了她一把,嗤笑了她一下。
庾敏恼怒地冷哼一声。
很快,抱朴子把事情跟谢嗣晏说了,然而谢嗣晏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所以他到底同不同意,这让他们一点头绪都没有。
片刻后,谢嗣晏冷冷说道:“鄙人才疏学浅,志不在仕途,还望将军另请高明。”
见他当众拒绝自己,卫霁也没有恼怒,礼貌地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先生了,告辞。”
正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抱朴子突然说话了,他对谢嗣晏抱怨道:“来者皆是客,岂能无礼相待!”
无奈之下,谢嗣晏献计道:“将军,还请留步,我有一计可赠予你,贼巢广远,难于遍剿,利在招降,固矣。但思招降亦不容易,必使其心又感又畏,方才贴服。今欲其感,须用大恩结之;再欲其畏,必须大威震之。大恩不过一纸,大威必须百万。今将军所拥有限,何以使其必畏?”
卫霁道:“如此却将奈何?”
谢嗣晏道:“吾闻先声最能动众。将军可先发檄文于东南各府州县,虚檄其每府发兵若干、粮草若干,每州县发兵若干、粮草若干;某兵就使当守何险,某兵乘势当攻何寨;获一首级,当作何赏;破一营寨,当进何爵;候本督府百万大兵到日,一同进剿。烈烈轰轰,喧传四境。却暗戒各府州县不必实具兵马,但多备旗鼓火炮,虚张杀伐之势,使贼人闻之,自然惊惧。然后命人率一旅,宣扬圣恩,沿路招而安之,定自畏威而感服矣。”
卫霁称其妙算,又和他聊了几句,就带着庾敏和元偓一起走了。
出来之后,庾敏松了一口气,又优哉游哉地伸了个懒腰:“唉,终于出来了。”
见此,卫霁笑了一下:“在里面你就这么紧张吗?”
庾敏笑着说道:“是啊,你们几个说话都文绉绉的,我听得都郁闷了。”
卫霁就说:“没事,习惯了就好。”
之后,他们牵着马跟随着卫霁回到原地,看见了乔语澜和陈子牙等人早就站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归来。
庾冀然和庾珏看见庾敏回来了,立即笑着奔向她:“阿姊,你终于回来啦。”
庾敏一把抱住他们,笑道:“是啊。”她又看见庾珏的嘴角上有些糕点的碎屑,就伸手将其抹去,“说,你们偷偷吃了什么好吃的。”
庾珏小脸一瞬间涨的通红,两颗白白的牙齿咬着下嘴唇,露出了一个无辜的酒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是吃了别人给的枣糕和果脯。”
庾敏伸手摸摸他圆圆的脑袋:“嗯,生果子吃多了会腹泻的。”
庾珏期期艾艾地说道:“那我下次不贪吃了……”
庾冀然嘴角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阿姊,我就没贪吃。”
庾敏笑了笑:“嗯,你很乖。”
过了一会儿,他们一群人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来福往地上铺下一卷席毡,让他们席地而坐,就拿出食盒,开始野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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