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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从天亮杀到黑夜,援军迟迟未至。兵力和武器悬殊,云峰王军经不起磋磨,无力再战,杨家军则抓住机会,千军万马齐进江海镇。
当年云渊年满十六,目睹父亲被敌军砍下头颅,随后遭五马分尸,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恐惧,魂魄似乎要抽离身体,可他不敢放下手中的剑。
浅浅还在等他回家。
危急之际,沉国公带着援军赶到,将杨家军包抄,云渊抓住机会飞身一跃,砍下敌军首领头颅。杨家军士兵乱了阵脚,两家军扳回一局,乘机展开猛烈的反攻。
直到杨家军被杀得片甲不留,云渊如释重负,忽然眼前一黑,昏厥倒下。
云渊被利器刺得千疮百孔,当时的处境下他感受不到疼痛,全靠恨意和执念支撑,带着重伤打完仗,才敢安心地去死。
幸得老天垂怜,留他们一条性命。
战后三年,门徒的恨意未曾熄灭。
云渊要为父亲死无全尸之辱,为千万无辜冤魂讨还公道。那些置云峰王军于死地的叛徒,非抽筋剥皮,都难解他的心头之恨。
云渊苦苦追寻的三年里,终于悟到了那封信关键所在。
原来那封信才是关键证据。
一朝风雨成江海。
若他猜得没错,歌词中的江海,指的是江海镇,意味着叛军准备切入江海镇,利用歌谣给内奸传递信息,交接工作。
线索,终于有线索了。云渊当机立断喊人:“张渝,进来。”
张渝:“有何事?”
云渊:“叫叶苒过来,不管他们做没做完,人马上过来。”
下一刻,张渝毫无预警撩开布帘,面带嫌弃看着交欢的二人,道:“叶小姐,请随我见云将军。”
叶苒看向赤裸的廖文杰,眼前人一脸不悦,半是粗鲁把她拔出去,拉下床帘隔绝她。
叶苒急忙捡起地上的衣裳穿好,跟着张渝去主帐。
*
他们看着叶苒一笔一划地写完歌词,这女人会识字写字,但字体有些丑陋,大概是有钱人家里不好学的大小姐。
高门贵女怎么可能沦落至此,这个问题不重要。他们的所有精神和疑虑都被歌词牵引着。
见上级脸色愈发难看,张渝快快请带走叶苒。
墨迹还未干涸,云渊迫不及待拿起纸张一看究竟。
他视线快速扫过每一行字,接下一句歌词,让他的紧绷的心弦霎时崩断。
“烟雾迷离心自迷,自古今来难和解。”
烟雾。
古南路是京城到江海镇最近的道路,沉家军出兵时路上被毒气笼罩,黎宰相派两个士兵进去查探,双双死在雾霾里。去往江海镇的必经之路上就这么巧被毒气笼罩,实属蹊跷,沉国公别无选择,只得绕远路去江海镇。
好在来得不算太晚,拯救了命悬一线的云峰王军。
敌军不敢在古南路释放毒烟,毕竟古南路附近有皇室的侍卫把守,此举无疑是打草惊蛇,只能借别人之手行诡计。
云渊和敖志伟交换了眼神,他们心里有了答案。
云峰王军,必有内奸。
叶苒被请出去后,自觉回到了廖文杰的军帐。
少女刚踏进军帐,忽然一股大力将她扔到床上,还没回过神就被男人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廖文杰咬牙切齿:“云子渟没喂饱你吧?”
“他没碰我。”叶苒装模做样回答。
方才箭在弦上,云渊不让他发。廖文杰现在心情不爽,唯有性爱才能发泄怒意。
男女湿漉漉地躺在床榻上,面红耳赤,四瓣唇乃至舌头深入交缠。
良久,廖文杰才松开她的唇,唇舌分离时还挂着银丝。男人大手捏着她下颚,迫使他们视线对齐,他嘶哑道:“果真是做妓子的料,你还真是来对地方了。”
面对这般赤裸裸的侮辱,叶苒没思考太久,脱口而出的讨好言语:“苒苒不是来对地方了,而是来对帐篷了。”
廖文杰嗤笑一声,“你今晚去别的帐篷伺候人。”
叶苒直直地看着他,黑亮的眼珠子映出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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