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是一个经常被淹没在人群里的小矮子,各方面都可以用平平无奇来形容。就连胸也是一马平川有谁会盯着看呢?没有的
直到去年,四月初。
又到了桃花的季节。大片的粉红色花瓣在夕阳的映照下就像揉碎的胭脂,挂在树上,再落到地上,被人们步子印成扁扁的一片。
像往常一样,莫不语和好友走在去食堂的路上。依旧是好友不停地说,她挂着浅浅的微笑不停地听。
突然,一阵风从东面吹起,她不禁眯起了眼睛。紧接着,风越来越大,她便索性将头扭到了西边。
那一刻,两个目光相遇了。
在西边的大草坪上,一个站在桃花树旁的女子正专注地望着自己。
那修身的酒红色长裙清晰地勾勒出她身体曼妙的曲线,迎面的金色的暖阳削弱了她本立体的五官,一双在阳光照耀下显出琥珀色的杏眼像水一样温柔。
白皙的手背在身后,腰际探出半个琵琶,米棕色的木纹在阳光下竟像水面的波光粼粼。
那瀑布般的黑发随着风在空中飘动。
像水墨画中走出来的。是她吗?
但这张面孔分明无比陌生。
莫不语无比疑惑。
在与自己的目光相接后,那二十岁出头的女子笑了一下。莫不语恍惚间竟分不清楚,这飘来的香味究竟是花香还是她的笑容。
喂,你在看什么?身边传来了好友的声音。
没什么。莫不语转回了头。
好友转头看向西边:你是在看哪儿啊?那儿吗?什么都没有啊?
什么?莫不语一惊,再次转回了头。
确实,那片草坪已经空了。
空得连一丝香味都没有留下。
莫不语一直觉得,那天所见一切只是巧合,平时感受到的目光可能并不是她的,以后可能也仅停留在一面之缘。
然而,在这如邪xie教般的社团里,她竟再次出现了,从一群烦人的话话唠堆里。而且还同是大学生。
莫不语感觉自己的脸颊抽搐了一下。
你好,我是隔壁友校大四的巫盛柔。
巫盛柔莫不语在思考着什么。
巫峡的巫,盛开的盛,温柔的柔。你叫什么?
莫不语。
莫不语。这个叫巫盛柔的笑着重复了一下,好像只是单纯地感受这个名字在唇间的碰撞。
莫不语便也礼貌性地挤出一个笑容。
加入我们吧。突然,巫盛柔拉起了她的手,还悄悄地将手指扣进她手指的缝隙。
莫不语皱了一下眉头,这学姐是怎么回事,怎么刚自我介绍完就这么亲昵。她赶紧将手抽了回来。
然而,在和巫盛柔对视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她觉得像被控制了一般。
突然,不知道从世界的那个角落传出了那个远古般幽远的声音,像漆黑洞穴里一头魔龙的鼻息。
不要跟她走。
这是你完不成的。
不要跟她走。
好。
这声音都不像是自己的,莫不语突然感到不妙。
然而话一出,就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那个自称社长的清秀男生欢呼地吹了声口哨,不由分说便将手中的登记表塞了过来。
莫不语只得接过笔填写。
哎大二呀,好小学妹你是什么系的?
考古。
对面的人一下子停住了,面面相觑。
我们学校还有这个系吗?
嗯,整个系也就二十个人。没听说过很正常,毕竟是在一个主打理工科的院校,莫不语想。
那个男社长愣了一下,然后十分抱歉地笑了起来:这样呀,之前孤陋寡闻了。不管怎么说,欢迎加入我们阴阳社大家庭!
阴阳社原来是叫这个名字吗,莫不语不免感到有些滑稽。
怎、怎么了!我们社的名字之前好几版,叫过「捉妖社」,「斩妖除魔社」,「斩尽天下恶鬼社」,但都觉得不太合适,今年改叫了「阴阳社」。
社长真是不会起名字。旁一个纤瘦的女生掩嘴笑了起来。
男社长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红着脸说:哪儿有!「阴阳社」,即通晓阴阳之理的社团,既表达出了我们社团的主旨又不幼稚,多好!
好,好,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另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文静男生终于开口说了话,但语气怎么听怎么宠溺。
那社长翻了一个白眼:忘记做自我介绍了,我叫肖凯风,英语系大四,阴阳社的社长。
纤瘦如林黛玉般的女生笑道:我叫穆珂,建筑系大五,副社长。
眼镜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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