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地看着他的动作，她几乎没看到过云烈哭，被他关起来前他是温柔可靠的哥哥，被他关起来后他是冷着脸不敢面对她又觊觎她天赋的小偷。

    这就是云烈啊，一个野心勃勃、不择手段、可恨又可鄙的嫉妒者，却又保留了一点点善，对她狠不下心、下不了手。

    啧。

    无所谓了，死都死了，还管那么多干嘛。

    魂体在往上升，耳边传来一句叹息般的，“对不起。”

    “不原谅。”

    “永别了，云烈。”

    死亡之后会看到什么？云月想或许会看到父亲和母亲，又或许什么都没有就这么消失掉。

    反正不会像这样——一群红头发、绿眼珠子的人围着她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什么，特别是她视角里那些大的出奇脸和张的大大的、可以塞进一个拳头的嘴巴，就很可怕。

    然后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棕色头发黑眼睛的女人把那群叽叽喳喳的人赶走，抱起她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