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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池脩之维持着躬身捧茶的姿势不动,郑靖业半天没接。池脩之轻声道:“这个……同学一场,既逢佳节必有表示的,我与府上六郎等倒是饮宴来,想七娘毕竟是女子,不好抛头露面。些许物件,聊表心意,并不是私相授受。”
“你倒想!”
池脩之干脆耍无赖,捧着茶直接跪下了:“相公请。”
郑靖业哼哼唧唧地接过了:“你还不起来?叫你先生看着,又说我欺负他弟子了。”
池脩之慢吞吞地起身:“先生熟知相公,必不会误解的。”
“坐吧。”这种在别人地盘发号施令的行为并没有受到鄙视,池脩之心中一喜。
“阿琰年幼,你不可因此蒙骗于她。”
“不会的。”
“阿琰还小,我与她母亲有些惯纵了她,有些天真。”说这话真是昧良心。
“七娘善良可爱,应该维护。”
“令外祖家的客人你想怎么办?”
“相公也说了,那是外祖家的客人,与池家没有半分相干。”
……
……
……
终于,郑靖业端起微凉的茶,啜了一口。
顾益纯等得要打盹儿了,精神一振:“这下好了。”
“哼!”
得了郑靖业的默许,池脩之就琢磨开了。
郑琰今年十二了,在外面混的时间会越来越长,三姑六婆们会越来越多。本朝开放的风气使池脩之能够近水楼台,自然也会方便郑琰四下交友,一不小心被哪家小郎君撬个墙角。他看了两年的,呃,妹子啊!虽然性格不太软,可确实是个可爱的萝莉,长大了也是个可爱的娘子。陪她逛街、陪她读书,拉拉小手,写写情书(?),如果被撬了,他绝对比郑靖业的心情更糟糕。
如今拿到许可证,池脩之果断出手了,他要去表白。
郑琰是个开朗的人,过年热闹,跑出来的时候也多。这一回却不是为了热闹,而是觉得,再在屋子里呆着,她要崩溃。自从察觉了身体上的变化,她晚上睡觉都觉得胸口有点细微的疼。不出门见人吧,更会乱感觉。交际呢,人一多,也有点儿不太自在。生理上的反应,实在不由人。
好在她心宽,琢磨着出来逛一逛,心情会好些,对身体发育也好。
出门遇上拦路的,池脩之截住了她:“又一个人逛了,也没带六郎他们。”
“哎呀,我应付得来。”
“男女有别,有些事情男人尚且不如你,有些事情,还是男人出面方便。”僵硬地伸出手,握住了师妹软乎乎的小嫩手。两人慢慢地在街上踱步,池脩之的目光在郑琰的发上看了一小会儿,郑琰歪歪头:“簪子很漂亮。”她会说上辈子手工木簪价格以百计,小气鬼流了n久口水就是没舍得买吗?
“不是名匠所为,非金非玉,不值什么钱。”池脩之低声道。
“师兄送的啊,我看着喜欢。”
“以后给你更好的。”
郑琰发现两人越走越偏,回头一看,自家仆役都跟在后面,放下心来道:“这是要去哪里啊?”
池脩之没回答,他的掌心微微沁着汗,郑琰的手被他握在手里也觉出了他的紧张,没来由的,郑琰也跟着一身燥热。想抽出手来,池脩之握得更紧了,紧得让郑琰觉得有点儿发疼。
更、更、更不得劲儿了,郑琰直觉得奇怪,身上柔滑的丝绸衬衣好也变得粗糙了。
终于,两人走到了玄武池边,这里原是开凿出来皇家游玩的,到节庆日的时候会开放那么几天,以示与民同乐。
“过了年,阿琰就十二了,是大姑娘了。”池脩之终于站住了,旋踵间与郑琰站了个面对面,“也许见面就要避讳了。”
“啊?”就为了这个所以今天表现很奇怪?“不会啊,你是先生学生,是我师兄,要避讳什么呢?”
“我不想只做师兄呢,”温和地笑着,柔软的目光看着郑琰,“大家都说阿琰早慧,以后但能日日为君挽发描眉,此生无憾。”
不敢置信!这个那个,亲,你萝莉控啊亲?!“啊!这个,那个,天好白啊!”
池脩之见她语无伦次的样子会心一笑,左手还拽着人家右手,右手已经伸到了人家头顶:“阿琰,要快快长大啊。我送你回家。”
郑琰是逃到庆林公主处的,耳朵还是红的,心砰砰直跳。庆林长公主奇道:“你怎么了,后来有狼追你啊?”
“……”师母,您这句话有歧意啊,郑琰脸上一红,“没,我想阿宁了。阿宁呢?”
“他阿爹教他写字儿呢!昨天写了半天,说是比你们家小三郎(德平)写得还难看。”
“噗。字儿呗,能认得就行了。”郑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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