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祸”、“最近缺不缺钱”、“多穿点”这样的话,林意七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宴席在九点多结束,林意七跟着爷爷奶奶先回去了。
一天疲惫,第二天又要赶飞机回槐南。林意七草草洗漱就躺到床上准备睡觉了,眼睛将将要合上时,手机忽然振了一下。她迷蒙着眼摸开手机,看到一个微信好友申请。
申请备注:【赵泽】
林意七太困了,点了通过申请就按下了手机静音键蒙头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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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的槐南显得有些萧瑟,道路两边种的两排绿化树尽数发了黄,金灿灿的叶子已经掉了一轮被环卫工人扫走,风又刮得大,这几天已经只剩光秃秃的树杈子了。
一辆黑色保时捷从高架桥下来,车速渐缓。
驾驶座上,男人显得疲惫,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眼皮半抬不抬。
林乌宇犹豫了好久,终于试探性地说,“那个……兄弟,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的眼睛能不能睁得开一点……你这个样子我有点害怕。”
“害怕你自己不会打车,要我送?” 扶槐的语气很不好,毕竟大清早被扰了清梦可不是什么会让人好心情的事情。
“咳……打车多贵啊。”林乌宇戛然止住话,然后笑吟吟地关心道:“最近睡眠怎么样?还失眠吗?我上回给你说的建议管用吗?”
扶槐瞥他一眼,“还行。”
汽车在机场侧面的送客通道停下,林乌宇笑吟吟拍了拍扶槐的肩,“谢了兄弟。”
扶槐靠在车座上没什么反应,双手搭着方向盘,漆黑视线落在空中发散。
这日周一,机场外没什么人,林乌宇刚刚嚎着来不及了,现在倒是显得从容不迫,一边磨磨蹭蹭解着安全带,一边悄悄打量过驾驶座上男人的脸色,然后试探性地开口,“对了,话说回来,你——”
男人视线没动,却倏然开口打断他,“海源叫你来的?”
林乌宇愣了一下,脸上显然露出被拆穿的一点诧异,“我……”
扶槐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平淡却透露出凉意来:“劝你不要开口。”
“………”
林乌宇麻溜儿地下车,“谢了兄弟!回来给你带特产!”
才是早上九点多,机场边没什么建筑,空荡荡的风肆无忌惮地延着蜿蜒的走道游走,将车道边的绿色小宣传布吹得像颗海草。
扶槐疲惫地按了按眉心,沉重地吸了一口气,走下车,绕到副驾窗边,从副驾前的匣子里摸出了一盒烟。
外头风大,将打火机的火苗吹得七零八碎。
扶槐背着风,掌心拢着火苗也点不着火,几次“劈啪”声落下,没有星点火光,他逐渐也失了耐心,打火机和香烟往车里一丢,就准备回去。
也是在这时,视线定格在了不远处一道推着行李箱的小身影上。
“喂,小画师。”
熟悉的声音随着肆意的风吹过来,零零碎碎,林意七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自己出现幻听,直到那道声音再传来一遍,她才恍然抬起头,然后看到了几步外的fuhu。
“你怎么在这儿?!”
……
林意七坐上他的车时还觉得恍惚,早上起得早,飞机上又睡不着,本以为下了飞机还要苦逼地去赶地铁,谁想还有这种巧合能在机场外搭到顺风车。
“谢谢你啊,真是太巧了今天。”
林意七借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被吹得凌乱的头发,回头去笑吟吟看他。
“安全带。”扶槐出声提醒。
“噢不好意思………”林意七忙不迭系上安全带。
机场外的路平坦,上了高架桥更是安静得只剩风声。
他不说话,林意七也很安静没有出声吵他,自顾抱着包包往后靠了靠身子,察觉到后腰有东西硌得慌,往后一摸,摸出了一个银色打火机和一包烟。
“咦,这是你的?”
扶槐略略扫过来一眼,“嗯,你放前面吧。”
“好……”
林意七默不作声地放下了打火机和香烟。
情境唤醒,男人独自站在阳台抽烟的黯然背影又重现在了她的脑海中。林意七想,他这两天是不是又像之前那样,颓然又疲惫地在午夜一人清醒。
仔细闻闻,车里好像是多了些烟味。
林意七悄悄侧目看向驾驶座。
初冬的阳光冷淡地洒进车里,将他本就白的皮肤照得更加没有血色。他疲惫地枕着后脑勺,眼皮半抬掀起一点疏离的褶子,泪痣往下,眼底的乌青好像又多了些。
林意七不由自主想起昨天在own惨败的评论下看到的对fuhu的攻击。连不相干的视频下都有那么多的恶意,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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