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么做的。
他打字回复她:“好吧。”
“又没有病人。”这一头,现实生活里,同事在闲聊,“你回家睡的吗?”
“嗯?没睡。”易思违匆匆说了实话。
“不愧是‘卷王’。你现在很顺利嘛,之后呢?继续发文章?”
“我不适合走科研路吧。”易思违不缺钱,也没有什么名利心。
电梯门打开,他走出去了。
吃了午餐,在办公室休息了一会儿。共用办公室的医生进来,见他在打盹,还特意放轻了脚步。但实际上,易思违根本没睡着。
下班时间,易思违难得准点走人,运气不错,路上也没有临时接电话。他戴上墨镜,白色t恤外只套了一件单薄的黑色针织外套,就这样往外走。正准备过马路,漂亮豪华的跑车停在跟前。
毕竟还是喜欢车,他多看了一眼。结果看到莫乌莉。
坐上去的时候,易思违说:“你停在我家楼下干什么?”
莫乌莉补了点香水,随口说:“我没停在你家楼下吧?”
“以前,晚上。我下班回去,你停在便利店对面吧?”易思违说。当时他很少回家,比现在少得多,有一天晚上回去,对面停了一辆车。糟糕的车千奇百怪,好车却一眼万年。当时他就在想,是辆足够烧钱的车。
她已经发动了车子,没有表情,一副理所当然坦荡的样子:“我不记得了。”
他们把车停到商场外,两个人一起去买食材,准备回家做饭吃。下了车,易思违才留意到莫乌莉换了穿着风格。今天她不像平时那么精致,简单的条纹上衣和牛仔裤,外面套着风衣,甚至没摘眼镜。对她来说,这完全是居家的路线。
易思违看得久了,被她提问:“怎么了?觉得我邋遢?”
他说:“没有。”
莫乌莉盯着他,忽然低下头笑了。易思违问:“怎么了?”她却重新抬起头,郑重其事地反问:“你这是提问?”
“嗯,”易思违正在取购物车,始料不及地看过来。
她轻轻说:“这是你的优点。”
“什么?”
莫乌莉喜欢曲解别人的意思,说刁难人的话,而且习惯如此。但易思违每次都会否定,而且从未不耐烦。这是在意别人感受的表现。她说:“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他们走进超市。在互相了解的游戏里,轮到莫乌莉问问题:“你是真的不认识南国?”
时隔这么久,莫乌莉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易思违有考虑过撒谎,这个游戏本质就不该欺骗。可以试图避开不想回答的问题,但是,说假话就没意义了。他说:“我没有……问过她的名字。她也没问过我。培训班只在最后一学期开语文课。我之前从没见过她。”
他见过的,在走廊上,或许还有其他地方。只是他没印象。莫乌莉懒得辩白。
易思违突然想到什么,伸手去掏手机。他翻了好久,连试吃区阿姨的推销都没回应,无视着人家经过——放在平时,这种没礼貌的事绝对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最后,他把手机递给莫乌莉。
那是一张易思违的无滤镜直男死亡视角自拍。入镜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另外两三个陌生面孔。按他的说法:“课间有学校的同学来找我玩。”对他们来说,朋友之间,一起自拍应该是件很自然的事。于易思违而言,突然打招呼让说过几次话的同桌入镜也很自然。
莫乌莉知道,南国是很讨厌拍照的,而且很敏感。但是,这张照片里,她还是入镜了。
莫乌莉说:“发给我。先把其他人都遮掉,反正你会修图。”
他们逛到生鲜区,买了好些食材。莫乌莉负责试吃,然后对着易思违用点头和摇头表态。他负责拿东西。
这一天晚上,他们聊的又有些多。
易思违说:“你以后打算在哪里定居?”
莫乌莉说:“还没确定。你现在年薪多少?”
易思违报了一个数字:“你今天想吃什么?”
还可以,其实多或少都无所谓。莫乌莉说:“蛋糕。你买了几份保险?”
到饮料区了。易思违又报了一个数字:“你要喝点什么吗?”
莫乌莉说:“我想喝茶,拿两升装的吧。你为什么等了这么久才来找我?我本来都做好准备,要去好莱坞环球影城玩了。”
他们已经走去排队结账。这个时间点,购物的人不多,队伍也不长。易思违把商品从购物车里取出来,将条形码那一侧向上,递到收银员容易够到的地方。他没急着回答,过了一阵才开口:“本来不想来找你。”
莫乌莉打量着他,良久,也只说:“是吗。”
她似乎不感兴趣了,一动不动,望着他掏出卡,把折叠购物袋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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